卧室内,宋酌朦胧地睁眼,摸了下身侧余温未消的被窝,疑惑地起身,模糊听到阳台有湛寻在交代工作的声音,挪步过去。
临近正好听见湛寻说的那句话。
她钻过落地帘,有些好奇,“你昨晚说了什么屁话?”
湛寻见她不知何时立在他身旁,问出的话令他难以启齿,支吾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。宋酌反而燃烧起更加浓重的疑问,胳膊吊在他的肩膀处,难得撒娇问
“快说,什么屁话?”
可能因为湛寻在面对下属时,言简意赅,开口就是直攫要害,不说废话。以至于她十分好奇他会对公司下属说出什么屁话。
“那个……就是我、我喝醉了,说再也不理你。”湛寻一句话说得磕绊,还时不时偷瞄她。
宋酌的胳膊甩下,晲他一眼,“好啊你,假如我真忘记了纪念日,你还真就打算不理我了。”
“不会的,我怎么可能忍得住。”他低溢出感慨的气息,仿佛料到自己的脾性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情。
也不怪耿烽听到后偷笑。
当天晚上月色正浓时,两人从家法国餐厅
回家,宋酌小跑着下车,湛寻在后边很快赶上抓住她的手。
溶溶月色下的影子相互交缠,她穿的是条复古的百褶及膝裙,裙摆像花瓣般铺展开时格外好看。
她将湛寻的手聚过头顶,虚抵着他的手,转了几个圈,视线从两人的影子移到他身上,仰脸娇笑着问他“好不好看?”
湛寻眸色幽深,里边数不尽的眷念贪恋在翻涌,他看的是她,而不是影子,“好看。”
她今天喝得微醺,想要彻底放逸一次,因此整个人都有些不羁洒脱,杏眼里亮闪闪,仿佛装着激动和跳脱。
庭院那条小径,她整个人速度快慢不匀,但始终走在湛寻的前面,而他则松懒地笑,附和她的脚步,朝大门走去。
大门的锁她怎么也输入不进指纹,恼火地捶了下。湛寻兜揽住她砸向门的手,握住她的食指,对准区域,
“这儿呢,喝醉看不清了吧。”
他突然觉得,自己不喝酒的决定是正确的,否则怎么会见到她这样娇憨的一面。当时是觉着若两人沾酒,势必要让耿烽来开车,他的纪念日不想掺杂进外人,于是他没有碰酒。
进到卧室之后,她放纵力道扑向他。
由于湛寻对昨天的态度有愧,因此万事都顺着她,轻而易举就被她扑倒。当她因为醉意和纽扣较劲时,他甚至长指灵活,主动帮她解开,省去她的步骤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乖?”宋酌惊喜。
平时她为主导权可得费好一番力气争夺的。
“嗯,今天我是你的。”他注视她一字一瞬说道。
确实如他所说,今天他属于她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,额间的碎发被打湿,一张弧度柔和的脸越发惑人,尤其泛着薄红时,更加惹人怜。
当他在她的视线里,因为唇干舌燥而舔了下唇角时,宋酌怔愣了好一会儿,由衷地感叹
“湛寻,你真的很美。”
闻言,湛寻迷乱的眼眸清醒了些,拧眉抿嘴,音色夹杂丝丝沉郁“不能用这个字。”
说着要掌握这场戏的主导权。
宋酌慌忙用严实的力道拦住他,边哄“好好好,不用就不用嘛,你不能说话不算数。”
过了半分钟,她又笑闹着问道
“那可
爱能用吗?”
“不、能。”他闷哼唧唧。
“撒娇鬼呢?”